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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越生将将眯着一会儿,披了衣服起身,关上露台门去外间讲电话,“怎么说?”
“北城来的消息,让联合调查小组暂停手上的工作。”
“北城?什么人发的话?”
程越生手搭在栏杆上,经过一夜露水晚风的洗礼,铁质栏杆变得沁凉入骨。
这几日天气还行,有几分初夏的氛围,太阳尽管还在地平线之下,但已渗透云层,在东方天际染得通红。
秦宗诚支支吾吾,犹犹豫豫,只说双边调查小组接到通知解散,原因还是老生常谈那一套,什么牵扯甚广,证据不足云云。
反正说半天没说到关键点上。
程越生正忍着,耐心几乎告罄,气冲头顶几乎咬牙:“我问你是谁发的话,有什么不可说的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磨唧唧?”
秦宗诚啧地一声,怕惹他冲动,小心翼翼地烦躁叹气:“还能有谁,还不就是姓楼的那一连串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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